第十九章 保媒-《肆意神尊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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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晋国公的孙女给李贺做续弦?韩愈有些不可置信。

    试探着问道:“是庶出的?”

    裴度摇头苦笑道:“不是,是元礼的嫡女。家中的三娘。”

    “啊!”即便大才如韩愈这样的文豪,也禁不住惊叫出声。

    这如何使得?虽听闻裴三小姐连当了两次望门寡。但堂堂国公府嫡出小姐,如能能沦落到给个穷书生续弦的份。不是韩愈看不起李贺,实在是上次听沈亚之描述李家的近况,颇令人唏嘘。

    其时,两家结亲讲究门当户对。李家虽出身不凡,但毕竟已经落魄了。就是李贺以后的前景再看好,但搁在现在提出这事,却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。裴度看出韩愈的震惊和不解。

    意态萧索道:“退之不必做如此情状。为人亲长者哪有不为子孙考虑?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!且老夫看李长吉一表人才,为人磊落,不似酸腐之人。虽目前处境堪忧,但日后想必差不到哪里去。虽有些委屈三娘,但老夫瞧来,却是最合适不过。”

    说着凝视着韩愈半饷,谨慎道:“你不妨先试探下长吉的口风,或给他母亲兄长去信。一切等春闱揭晓后,再做定夺。”

    嗯!要是李贺在本次春闱中抡元,当裴家女婿也不算为过。韩愈当即点头应下。

    在经过一个路口时,韩愈下了裴度的轿子,上了自己的轿子中。心思几度辗转,还是决定先回府再说。

    自韩愈奉调至洛阳,就将在老家孟州的嫂子接了过来。说是嫂子,但在韩愈的眼中,比母亲也不遑多让。老嫂比母,指得就是将韩愈抚养教育长大的嫂子郑氏这样的。

    韩愈回府后,官服也没换,直接入内宅为长嫂请安。其时妻子卢氏正陪着长嫂在房中闲话,见韩愈回来。

    忙起身嗔怪道:“怎么不把官服先换了。你这副样子,嫂子和我怎么与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韩愈对着长嫂请安毕,满脸堆笑着打着哈哈。

    郑氏慈祥道:“小叔一脑门的官司,怕是在公事上又遇到烦心事了吧!不妨说出来排解排解,省得闷出病来。”

    郑氏今年六十多岁,满头髻发如银,皱纹满脸。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韩愈。从韩愈一进门,郑氏就看出他心中有事。

    卢氏笑道:“咱们妇道人家,他的事如何能帮他排解。没的让嫂子跟着悬心,还是别说的好。”

    不料韩愈却苦笑道:“我刚应承的事,还真跟你们妇道人家有关。”

    说着坐下来,等丫环上完茶后。把晋国公托他做媒的事说了一番。

    最后愁道:“长吉以前虽持才傲物,却也从不离经叛道。可如今行事,每每出乎意表。他这次虽被我强行叫来参加科举,可瞧他的神情,不是多迫切。怕是不忍让我失望,才勉强为之。裴公所托,我是和他说呢!还是等春闱过后再提。退之颇有些举棋不定。”

    郑氏一直静静地听着,见韩愈愁绪满头,不由地笑道:“你是怕李长吉无意科举,耽误了裴家小姐。你这个保媒的,到时说不过去。是不是?”

    韩愈点头应是,郑氏又笑道:“可晋国公又关照你提前和李长吉通个气,或跟他的母兄先说好。你怕到时候两头不落好,是以因此愁烦。”

    韩愈对长嫂长鞠一躬,请教道:“大嫂,我做学问、处理公事都没这么头疼过。您见多识广,不妨给为弟指条明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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